艺术创作不是孤岛,它诞生于群体之中。
敬文学,敬热爱,敬自由。

明信片

桌上有一张明信片。

这并不奇怪,纵然现今写信的人早已不多,但明信片这种东西却经年常有,我每每打开门口邮筒时,里面总是少不了花花绿绿的明信片。

我认得这张明信片。

邮筒每周开启一次,曾经,每个月第一次我打开它的时候,都能找到这样一张明信片。

正面印着中国画或者书法作品,寥寥几笔,谈不上有什么收藏价值,背面除了地址,只有两个字。

“安好。”

既无署名也没落款,甚至连收信人的姓名都没有,收信地址是一串英文,只用汉字在后面注明了“意大利”三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同样是每月的最后一周,我都能在送来的明信片中找到回应。

当然也是没有落款和出处,印着欧洲风情的明信片背面,只有一行简短的,不知道是不是英文的句子

有那么一次,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循着回信的地址找到了那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家。

开门的是个男人,穿着红色长衫,留着辫子的男人。

“辛苦了。”

难得的温润的嗓音,连语调里都透着一股让人平静的魔力。

我几乎一眼就能断定他就是那张明信片的主人,那是一种不需要过多语言来形容的,长久岁月沉淀下来的气质。

好几次我都想要问那些回应的出处,但那并非是一个邮递员的工作。

我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打开邮筒,里面还是花花绿绿的明信片,却再也找不到那熟悉的字迹。

顺路时随口向他的邻居问起,说他跟着一位有点奇怪的,穿着一身黑西服戴着黑帽子的外国人离开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从未回来过。

本以为,我已经忘记了这件怪事。

但那张明信片却又好好的放在我的桌上。

印着平静的欧洲古街的明信片,没有落款,没有出处,甚至这次,连收信人的名字和地址都没有写。

“安好。”

还是问候般的两个字。

突然有种荒唐的想法,或许,它原本就只是想要寄到这里,无所谓收信人。

像是为了告知故土,他一切安好。

或者说,他们。

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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