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打算昨天更新，早上起床煮好早饭打开电脑，文档都开了，一切准备就绪，然后我师父夺命连环call把我叫到公司加班到晚上10点多……

还好我今天肝出来了，没有捉虫_(:з」∠)_

下周又是一轮时间节点，大概工作要忙一阵子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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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3 绯色归来（中）

“替换尸体？原来如此。”冲矢昴戴着口罩，声音闷闷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个话题充满兴趣，“安室先生喜欢无面尸吗？”

安室透像是对峙般盯着他的眼睛，短暂的沉默过后，安室透正想开口却被一旁的纲吉打断。

“不好意思，有人能给我解释下什么是‘无面尸’吗？”纲吉在两人明显表示“你在逗我”的目光中尴尬的清了清喉咙，“咳咳，虽然我是狱寺君的朋友，但我平时还是比较喜欢不用脑子就能看懂的书，而不是那种看完之后让我觉得自己没长脑子的。”

安室透很想问问他到底是来干嘛的？好歹是打着来找工藤新一聊天的幌子，不谈案子不懂推理，难到来谈情说爱吗？

“所谓‘无面尸’是推理小说中的一个手法，可以说是经典桥段。凶手A杀害了被害人B，并将他伪装成A，这样B就定义为失踪的凶手，而A逃出生天。”冲矢昴的声音让安室透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他身上，“不知道安室先生想聊的是什么手法？”

“我说过，就是单纯的替换尸体手法，大概算不上标准的‘无面尸’。”安室透瞥了眼纲吉，确认他没有多余动作后才继续，“通常来讲‘无面尸’是指尸体面部被毁，凶手A让大家认为死者B是自己，从而逃脱的手法。比如，某个男人A在来叶山路被人用枪击中了头部，之后连人带车一起被烧毁，好不容易从他右手上采集到的指纹和他生前摸过的某位少年的手机上留下的指纹一致，因此大家认定为死者就是A，但这里存在疑点。”

“DNA或者指纹，既然可以做同一认定还有什么疑点？”纲吉问。

“疑点在于手机上的指纹，已知A是左撇子，手机上的指纹却来自右手，这难到不奇怪吗？”安室透看着对面的冲矢昴，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

“作为推理谜题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铺垫，不过现实中会有很多变量，说不定只是他左手拿着东西，为了方便才用右手去拿。”冲矢昴十分自然的提出反对意见。

“或许他是特意用右手拿的，为了……”

“哇啊！”一小块蛋糕从勺子上滚落，正掉在纲吉浅色的休闲衫上，褐色的巧克力酱和可可粉黏满了前襟，“不好意思我刚刚想尝试一下用左手……看起来我右脑不够发达，抱歉……我能借用下卫生间吗？”

“我带你去。”冲矢昴起身，路过卫生间时纲吉却先一步出手，反方向拉住门把。

“我记得工藤说他家有个卫生间有点漏水，”他作势将门推开一条细缝，“是这个吗？”

“还有一间，在楼上。”

“希望你能替我带路，正好我还想请教一下关于你们刚刚说的‘无面尸’。”纲吉耸耸肩，“这样我就可以跟狱寺君多聊聊他喜欢的推理小说了。”

“跟我来。”冲矢昴没有开门确认，甚至替他重新关上房门，转而走向楼梯，“我想狱寺先生大概不知会看福尔摩斯？”

“他看的书对我来说都有点深奥。”比如各种神秘生物之类的，“不过我有个疑问，如果说‘无面尸’是指凶手和被害者身份互换，那读者看到这个类型手法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同一个手法多次使用，读者当然会找到规律，成功的推理小说在于打破这个定式，在正确的逻辑推理下出人意料。比如‘无面尸’手法的经典讲义，横沟正史的《黑猫酒店》，就是将‘一人两角’和‘无面尸’做结合，小小的推荐一下，结局很精彩。”冲矢昴将他送到二楼的卫生间外，“我想这个卫生间应该不漏水。”

“都是我打扰了你们聊天，天啊我该给厨房提提意见，这些巧克力酱太多了我衣服上都黏糊糊的……”纲吉沾了一手混着巧克力的奶油，拧开了水龙头。

冲矢昴看着他，视线上下打量一番，“你最好换件衣服，不过我的衣服可能对你来说有点大。”

“……没关系。”原本还有些歉意的纲吉突然扬起灿烂到刺眼的笑容，晃晃自己的手机，“这不是工藤家吗，我给工藤打个电话借他衣服就好了。”

大概是没想到他态度转化如此之快，冲矢昴停下脚步，纲吉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明显不同于往日的情绪，不是意料之中的试探，反而有点……兴致勃勃？

“其实工藤君上次把一件帽衫忘在书房，他说暂时用不到，正好可以给你应急。”冲矢昴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表情被口罩遮住大半，但超直感告诉纲吉对方正在向自己微笑。

“那真是太感谢了。”纲吉搭上对方的袖子，很有礼貌的微笑着将自己肩上的手移开。

冲矢昴离开的时候关上了卫生间的门，纲吉在确定他走远后握住门把，随机又像改变了主意般松开，转而解开衬衫的扣子，一脸嫌弃的把那件被奶油和巧克力酱彻底报废的衬衫扔在水池里。

如果放在过去，纲吉自觉脸皮没厚到在不请自来之后还借用人家的卫生间若无其事冲个热水澡，好吧，现在他的脸皮够厚了，但是他的备用衣服都在储物匣子里。

“说真的，工藤君，”纲吉一手用湿毛巾擦拭腰侧黏糊糊的奶油痕迹，另一只手从自己肩膀上摘下一个小巧的纽扣型电子设备，“我以为上次谈话之后你能放弃窃听我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

“……”

“嗨，我知道你在这里，二楼的随便哪个房间，坐拥让人眼花缭乱的监控显示器，看着我们的每个动向。”

“……”

“我能用这东西直接反向追踪你……不过我现在出去挨个开门可能更快一点。”

“这玩意儿不是窃听器！”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中传来，考虑到它离纲吉耳朵的距离，对面的人大概是吼出来的。

“……”纲吉表示装逼失败丢死人了好吗！

“我先不问你为什么要插手，麻烦你先把这个戴上好吗？”

“好吧好吧，工藤君我得说你真的有点不按套路来。”纲吉把那个通讯器塞进没戴耳钻的那边，“顺便一说这东西还挺好用的，是阿笠博士的作品？”

“你来干嘛的！”

“说好不问……”

“那是刚才！认真点，泽田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保护你，还有外面那位先生的人身安全。”顺便看好那位替身先生，身份有假没错，他手上那两枚指环可是货真价实的，别待会一个情绪激动突然点火。纲吉不知道这个房间有没有监控，所以他对着虚空翻了个白眼，“虽然我不清楚他是谁，但肯定不是冲矢先生，或者说不是真正的冲矢先生……其实冲矢先生这个身份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确定，《黑猫酒店》嘛，‘一人两角’反过来也可以‘两人一角’对吧？”

“……你这个级别保护我？”

“外卖员，多么合适。”我这个级别都亲自跑到日本来了，保护保护目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万一指环冒火，就算Reborn不动手我也得自我了断，“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们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Reborn？”

“他只推出了安室透的身份，”如果不是我求生欲过于旺盛的话我肯定拿这个去嘲笑他，“真正让我们想到你计划的是另一个人，不得不说，她很了解你。”

“她……？”

“师……咳，风先生费了不少口舌才说服她，所以我在这里，她……”纲吉斟酌了一下，决定为了前车之鉴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满，“跟他在一起，Reborn做好了保护措施，而且我相信他们有能力互相保护。”

“你在帮我，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天然的替罪羊，有人摆在Dionysus前面替我们抗刀，我当然要保证你们……”

“咚咚咚。”

有节奏的叩门声打断了纲吉的话，依旧戴着口罩的冲矢昴站在门外，手臂上搭了一件深蓝的帽衫，“我想这个大概也不是特别合身。”

“……谢谢，至少我可以穿这个回家，趁现在还不太晚。”纲吉径直接过帽衫套在身上，下摆稍微有点长但也算凑合了。

“那我先……”

“等等，”纲吉叫住他，“呃……就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扯了扯自己的袖口，“一样。”

“哈……虽然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冲矢昴退了两步，让出门口，“需要我送你出去吗？”

“在屋子里我还是不会迷路的。”尽管不合身的衣服让他看起来有点滑稽，但纲吉还是露出一个招牌笑容，“别让安室先生久等。”

严格来讲这点时间可算不上是久等，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安室透甚至没等到电视里插播的广告结束，就看到纲吉穿着不太合身的帽衫穿过客厅，顺便回头向他挥挥手。

“他……”就这么回去了？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安室先生？”冲矢昴又坐回了对面的沙发上，“抱歉，刚刚我们说到哪了？”

安室透没急于回复他，他用比先前更长的时间盯着对方没被口罩遮住的眼睛，“A故意用右手去捡那个手机，因为在这之前，有另一个惯用右手的男人捡起了这个手机。”

“让我猜测一下，这个人就是你认为的死者B对吗？”

“事实上有人想让包括B在内的三个男人捡到那部手机，从这里开始就是第二个问题。”安室透喝了口茶，杯中的热气所剩无几，入口的温度却刚刚好，“按照捡手机的顺序，一号是油性皮肤很胖的男人，二号是脖子上打着石膏的瘦弱男人，三号是装有心脏起搏器的老人，而手机上只留有一个人的指纹，这个人就是B。”

“嗯……这样的话，B应该是二号吧。”冲矢昴几乎是马上给出了答案，“一号捡起手机之后会留有油脂，肯定会在给二号之前擦干净，而三号装有心脏起搏器，是不会去碰手机的。不过我有个问题，按照你的说法，A在B之后也拿了手机，手机上应该有两个人的指纹才对。”

“这个根本就不能称之为问题了，手套，或者直接在指腹上做涂层，连手法都称不上。然后A就可以载着B的尸体，装作被击中，然后调换尸体，让B的尸体代替自己被烧毁，通过‘无面尸’制造自己已死的假象。”

“原来如此，作为系列案件的剧情的确是很有趣。那A是怎么逃走的呢？”冲矢昴反问。

“在我回答之前，”安室透看着他背后的电视，“能不能把电视关上？”

“没关系吧，我很关心电影学院奖的结果。”冲矢昴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这个手法记下来吗？”

安室透瞪着他手里的笔记本，妥协般叹了口气，“好吧，假设A跟开枪的C是同伙，那就可以偷偷潜入C的车子一起离开，其他人通过远程监视事情进展很难发现。”

“诶？还有人监视？”

“对，只不过负责监视的人都被骗了，毕竟他们看到被A头部喷血倒地而亡，想做出这个画面，可以利用A总是戴在头上的帽子和一些道具，电影拍摄不是经常会用到吗？而且我听说，”安室透看向窗外，“附近就有位擅长制作各种小装备的博士。”

“也就是说C特意对着A头部放了空枪？”

“不，下令的是负责监控的人，我想A只是提前预览到了而已。”

“嗯……为了突出主人公的推理和预判，这个设定非常适合间谍小说呢。”冲矢昴时不时低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可我想说，这些并不是A的主意。”即将接近他所推理出的真相，安室透扬起唇角，“真正的策划者应该是主动让A拿起手机的，神秘人物X。”

“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就是，A被击中的时候说，”他稍稍前倾身体，“‘没想到竟然落到这种结局’。”

“在我看来这只是哀叹自己的不幸，从另一方面讲，更符合间谍小说的结局。”

“没错，所以这句话只说了一半，前面应该还有一句，‘没想到你能预见到这一步’。所以，这句话是给神秘人物X的赞赏，结合这位X周围出现的新人物，很容易就能找到A。”安室透站起身，“这就是，我在这里的理由。”

手机被安室透放在桌上，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情，“我在等消息，我的手下正为了抓住你的同伴而追踪，如果可以，希望你在这之前摘掉口罩，冲矢昴先生……”

“不，FBI探员，赤井秀一。”

逻辑推理加心理战术，现在还要带上武力威胁，完美。纲吉此时趴在屋顶上，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简直佩服的想给他鼓掌。

可惜了，他碰上的是工藤新一，哦对，还有彭格列。

纲吉弯起眼眉，掩唇压低了声音。

“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