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是……结婚照。

风的肌肉在意识到这点后缓和了下来，有点可笑，可他没法欺骗自己得出其他结论，那就是结婚照，显而易见。

Reborn种种怪异的行为得到了解释，风大概也有所推测，这并不是他生活过的时间。

他想问，但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或许是心理作用，子弹取出后剧痛也开始减轻，Reborn托起他的头部，让他枕在宽大柔软的皮制沙发扶手上。

温暖的空气里弥漫出消毒水的气味，刺激性的液体触碰伤口，激起一阵阵肌肉抽跳，从肩窝的弹孔开始，经过子弹形成的擦伤，直到他满是血迹的手。

消毒水洗去了手上骇人的血色，Reborn并未发现哪怕一个伤口。

风听到对方发出一声轻叹。

“这不太好解释。”Reborn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用绷带包扎着堪堪止住血的伤口，转头看向被丢弃在桌上的子弹，“那是我的？”

风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在指什么，便用一个鼻音算作肯定。

那些血也是你的。

“他……我是说，你……”你死了，被我杀死了。他没法开口这么说，像是有什么在喉咙里，气氛简直尴尬的要命。

“我死了，那个世界的我，我能想到。”Reborn意外的平静，他手上还残留着属于另一个世界自己的血迹，用干净的手指抚平绷带。

Reborn起身端来热水，将毛巾浸湿后轻轻擦拭他的脸。

“你本来应该今天回来，差不多就是刚才那个时间。”

Reborn没有多做解释，但风能分辨出对方所说的‘你’大概是指的照片上的自己，他没有搭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温热的毛巾擦在身上很舒服。

“之前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可能是威尔帝的实验失误让你们对调了，正好是你回家的时候。”

他用了‘家’这个字眼，不用他说，风也能看出来，房间里随处可见两人的照片，桌上摆着一点不成套的咖啡杯和紫砂壶，到处都是他们共同生活的痕迹。

“我们在一起已经很久了，这个世界有太多复杂的状况，一开始并不顺利，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个年纪，可惜那时我们没能相处几天。”

“你很喜欢笑，那天你来的不早，是当时唯一一个东方人，大家都满脸戒备，只有你，好像对谁都很友好。”

“那件事对我来说是场灾难，对很多跟我们有同样遭遇的人来说都是，只有你看上去还和原来一样，总是让人心安。”

“我曾经想过，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我们的生活也许根本没有交集，你在香港，我在意大利，在其他世界里，我们就不该相遇，那样对我来说会更糟。”

Reborn的中文很熟练，不像风之前听的那样生疏，这个世界的他大概经常说中文，大概是他教给他的。

风第一次见到Reborn笑，略略弯起的唇线柔和了他冷峻的棱角。

就像他想象中的一样。

“抱歉，不能在那边陪你。”

有那么一瞬间风几乎要笑出来了，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混着汗流下，最后被他弯起的唇线阻拦。

他笑的一定很难看，如果那算是笑容的话。

PS：

由于最近作业做得差不多而且还总是放假

于是心情愉悦的我觉得这篇的走向开始向偏HE发展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