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创作不是孤岛,它诞生于群体之中。
敬文学,敬热爱,敬自由。

他们从未相遇

本来应该是昨天给血血的生贺,结果昨天一直在鼓捣本子的封面并没有码字,于是今天补上

说回来贺文写这种东西真的好吗_(:з」∠)_

 @血喑 血血生日快乐!我会继续催你产出的!


正文:


他总觉得自己的人生缺少了什么。

*

“呯!”

子弹从枪口射出,贯穿了身后男人的胸口。他头也没回的收起还留有对方体温的信封,压低帽檐,离开了这个巷子。

这不是他第一次收到额外的佣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打算反过来杀他灭口的委托人。

他做杀手这行不是太久,毕竟他很年轻,但不代表他是个菜鸟,相反,他擅长这些,无论是跟踪还是暗杀,又或者是保护自己,他看上去并不缺乏经验,甚至有了些名气。

就像是个幽灵、都市传说什么的,他不否认自己喜欢这种生活,隔离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想去哪就去哪,没人跳出来约束。

他可以在这行里多待几个年头。

*

“你不用急着拒绝,年轻人,彭格列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说话的男人的确比他要年长,足够能称呼他为‘年轻人’,成熟而稳住,就委托人而言少了点杀气。

他听说过这个男人,在西西里没几个人不知道,彭格列的第九代首领。

“我没把彭格列想得多么糟糕,先生,只是现在还没这方面打算。”

向他发出邀请的家族首领不少,彭格列也不见得有多么特殊,况且就像对方说的,他还年轻,不想那么早就被条条框框圈起来。

他想多花些时间在外面的世界。

*

“我很抱歉,可能这封邀请函有些唐突,但我想替母亲完成她没能寄出邀请的遗愿。”

他从委托信中抽出这张格格不入的邀请函,另附的几行字稚气未脱,似乎出自小姑娘之手,而邀请函的正文则像是那位‘母亲’的手笔。

露切。

记得基里奥内罗的家族首领也叫这个名字。他随手将邀请函丢在一旁,忽而想起,多年前与彭格列九代首领交谈的情景。

他想出去走走,离开意大利。

*

旅行是件有趣的事,他享受这个过程,愿意为此付出更多的时间。

“嗨!家光快去接住它!”

他被声音吸引着抬起头,顺手接住险些砸到自己的东西,那是个棒球,八九成新,用了不久的样子。

在日本他时常碰到这样在空地练习的孩子,却还是第一次遇见金头发黄皮肤的少年,他扔出手中的棒球,对方立刻接住,跑向自己的伙伴。

“谢了,大叔。”

少年的称呼使他发出一个鼻音,他摘下礼帽,在夕阳中理了理头发。

他恐怕已经不能说自己有多么年轻了。

*

“呯!”

熟悉的枪声与往常并无二致,可终究不再是过去的光景。

带血的子弹被丢在染红的衬衫上,他坐在地板上,靠着床沿,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还在往外渗出殷红。

他的鬓角已经出现了白发,身上的伤口比刚入行的时候还要多。

伤口的神经跳动着产生痛感,像是鼓点砸在他的脑海,提醒他没有人能敌得过时间,没有人。

他突然开始怀念意大利。

*

西西里的街道跟他记忆中大不一样了。

他还记得这是他长大的地方,小时候他总是躲在巷子口,故意撞倒某个人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手杖。

就像他手中握着的这根。

他在街边的咖啡馆坐了整整一个下午,黑色的礼帽就放在身边,曾经让人头疼的黑发变得花白,服帖地梳在一起。

他老了。

“叮铃。”

门上的铃铛在身后发出阵清脆的声响,他沿着街道漫无目地踱步,行人不多,他也不觉得吵闹。

“风,这事儿该庆祝一下,我和拉尔请你怎么样kora?”

他回头的时候一抹红色堪堪与他擦肩而过。

被叫做风的青年穿着红色的长衫,黑发在脑后梳成辫子,与西西里的街道格格不入,但他却不觉得突兀。

仿佛他们曾在这里相会,仿佛他们曾在这里交谈。

【小心!Reborn!别碰那……】

……什么?

零散的片段混杂着粉色的烟雾塞满了他的脑袋,他好像看到了很多人,很多事,像是那位红衣的青年,又像是正在删除邮件的他自己。

邮件的内容他早已忘却了。

“叮铃。”

铃声让混沌的大脑清醒起来,眼前依旧是略显空荡的街道,仿佛那名青年只不过是他的幻觉。

*

他终于得以肯定,自己的人生的确缺少了什么。

 

END


不知道有没有表达到位,如果没看懂请不要打我_(:з」∠)_

顺便附上本宣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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