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纲吉有个秘密,如果可以,他打算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
但是……
“狱寺君啊,如果我去世了……”
“不不不十代目现在说这个太早了我作为十代目的左右手一定会拼上性命保护十代目的!”
“……”拜托不要用那种小狗一样的眼神看我……
综上所述,亲爱的教父先生至今没能把自己的口头遗书公之于众。
闲来无事的时候,他总会坐在办公桌后一脸纠结的望着书架最顶层。果然是年轻的时候心血来潮头脑发热一时冲动现在就要担惊受怕,这算是因果报应吗……
当然前提是闲来无事,所以当他忙的焦头烂额又恰逢瓜窜上书架稀里哗啦打翻一地东西的时候,多一个人收拾收拾总归是好的。
于是……
“……狱寺君,”纲吉抬头看着已经整理干净的书架,“最右边那个,我是说原来一直放在最右边的那个,那本相册去哪了?”
“什么相册?”狱寺终于把脸上的瓜扯下来塞进匣子里,“啊,刚才风先生路过帮忙的时候,好像是看见他捡了个类似相册的东西。”
“……狱寺君。”
“十代目有什么吩咐?”
“打电话帮我定个棺材,我要滑盖的谢谢!”
在风的印象里,reborn是个标准的欧洲绅士,良好的教养,优雅的举止,一成不变的西服礼帽,那几乎已经成了他的既定形象,这点并没有因为诅咒而改变。
“啪。”风合上了手中的相册,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僵硬的面部肌肉,而后才唤出恋人的名字,“reborn。”
“嗯?”reborn挑起眼角,风从一回来就在专注的翻阅那本相册,对此他早有些不满,“怎么?”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风以两指抽出某张照片,维持着背对他的姿势晃了晃,“这个,真的是你么?”
偏粉的红色书籍造型服装,发光的仙女棒,明显是用来装饰威亚的翅膀,以及,列恩变化的粉色小帽子。
扑面而来满满的黑历史气息。
“……”
“……”
“呯!”
枪声代替了回答,风叹口气,将多了个弹孔的照片放在桌上。
“我从来不知道,婴儿状态的你那么……”风犹豫了一会儿,半晌才挤出个形容词,“活泛。”
“……忘掉它。”
“但是……”
“立刻!”
“不可能。”
“马上!”
“reborn你这叫强人所难。”
“……”
“噗嗤——!”
终于突破忍耐的极限,风整个人伏在桌子上,留给reborn一个明显是在控制不住剧烈抖动的背影。
“啧,”reborn将枪甩在床上,“你从哪里弄到那个的?”
“泽田君书架上的,”总算是笑够了,风直起身深呼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其实你不用介意,真的,挺可爱的。”
好吧,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如今已经是正常尺寸的世界第一杀手先生大概也只有风才做的出来。
“话说我可以留着么?”风指指那个相册。
“……”reborn拧着眉看向他,但最终还是妥协似的扶额,“随你。”
“我以前真没想过……”风略类停顿了一下,起身坐到reborn旁边,“虽说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就当是我的恶趣味好了。”reborn别过头,伸手关上屋里的灯。
风只是耸耸肩,任由对方转移话题般拉开自己长衫的前襟。
今天的reborn似乎格外的……疯狂。
两人躺在夜色里,因刚刚结束的剧烈动作而汗津津的身体贴在一起,风突然听到reborn的声音。
“风。”
“嗯?”
“你说那东西在阿纲那小子的书架上?”
“……你听错了。”
“……”
“……”
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